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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Une Affaire DeGouts 美味情缘

大厨锤/餐厅经理基

美食甜文,大概不会写,所以出个剧情梗概,还是老规矩,请尽情发散脑补~

 

Une Affaire DeGouts 美味情缘


出生自名厨世家的索尔·奥丁森极有天赋,年轻轻就坐上了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交椅,被业界誉为天才。

他征服了无数美食评论家挑剔的舌头,也征服了诸多凡人的心——他高大、英俊又傲慢,像阳光般吸引众人,又像烈日会把他们灼伤。

人们爱他,自然也就有人恨他。

他的手上有刀具磨出的硬茧。他可以几个昼夜不眠,只为了新菜的一勺调味;他亲自去过7家牧场,就为找到一块最合适的牛小排。他爱那些琳琅锅具,那便是他在战场杀伐的武器。而后厨里有条不紊的号令,他就是那位果决将军。他爱饮酒,与朋友们欢闹派对。他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出错。

直到一次party后索尔带着新认识的姑娘上了自己那辆改装老敞篷,夜半酒驾撞伤了人。官司缠身中,心烦意乱的微小失误被无限放大,一位旅居海外多年的国际知名评论家发了负面文章,这让餐厅的金字招牌蒙了尘。索尔压着心头的怒火试图约其见面,自然被拒绝,他翻阅美食杂志,估算此人下一步的计划,终于在一家老酒馆找到了人。

不服气的主厨想知道自己的菜色明明广受好评,就算对方品尝时那块烧鹿肉的火候有丁点问题,为何要被贬到一文不值。

然而评论家依旧推开了索尔请的酒,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不屑。

你功夫足够才华横溢,你的料理美则美意,但是却缺乏温暖的灵魂。

索尔直接挥拳上去,将对方打倒在地。

 

撞人和失误已经让餐厅老板焦头烂额,加上他还打了最不该打的人。

索尔拎起行囊,不用你开口,我自己走。

 

他消失了三年。这位曾经的主厨跑遍世界的角角落落,跟着他的只有那一只行囊。他剖过无数只牡蛎,捡过无数咖啡豆和香料。也在狩猎合法的季节瞄准过公鹿,在因纽特人的帐篷里分解一只海豹。

直到那行囊破到没法再背,他的名字逐渐在一天三变的热闹媒体上消隐,他就回来了。

 

洛基·劳菲森是一家米其林双星餐厅的老板,主营法餐。这家餐厅比起诸多的百年老店可以说是真正的新起之秀,它品味高尚环境优雅,在意想不到的创新之下却还有种古典主义的严苛规整,毕竟它的所有者是个洁癖。这些奇妙融合让餐厅广受好评,洛基也想能让它拿下三星。

索尔走出机场的时候并未想到竟能有人等他,毕竟他回来的消息明明没有透露给谁。等他的人西装革履,与自己那身风尘仆仆的皮夹克形成鲜明比对。那人靠在车门上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灰绿色的眼睛。

你变了。洛基对他笑着。

是的,索尔变了,他戒了酒,剪了头发,没了往日那披散的一肩碎金和工作时束在脑后的标志性发髻。

 

洛基请他到自己的餐馆,给他看专门为他准备的厨房。你喜欢的Böcker刀具,最新款的蒸箱,还有你以前的副手,我花了双倍价钱把他从Yannick Alléno挖过来的。

你会喜欢这里的。

 

是的,索尔不得不喜欢,洛基就像能看穿他。

 

他们曾是同学。

劳菲森家主营地产和酒店,然而所谓的少爷洛基并未渡过什么快乐的童年,这个传统天主教家庭的父亲常年为事业奔波,严厉又冷酷,而年轻美丽的母亲眼里似乎只有首饰、手袋和各种沙龙。

空旷的大房子只留给洛基冷冰冰的回忆,父母的貌合神离让他很难相信稳固的感情。一度洛基十分叛逆,他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天性使然还是后天缺乏所致,高中时他更是无法无天,与橄榄球队的“愚蠢大块头”索尔因为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或仅仅因为看不顺眼而动了手,男孩们通常这样不打不相识。

他胡天胡地,与诸多哥们一起抽烟饮酒泡妞,在自家的别墅开派对到深夜,被邻居投诉,打碎他父亲的珍贵藏品。或许有不少人喜欢他,他却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人,一直以来都是。

他的父亲叫他骗子和混蛋,一次争吵中他脱口而出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让头顶已经满布银发的中年人差点当场心脏病发,那一个瞬间洛基甚至有些得逞的欣喜,不过这种喜悦立刻被由来已久纠缠他的冰冷洪流掩盖,他被盛怒的亲人赶出了家门。

 

洛基走在雨夜的街头,那些借他钱买酒、在他父母床上打炮的狐朋狗友不知去向,打来电话的唯一一个人竟然是索尔。

你在哪,我去找你。

索尔扔给他一把伞,带他到自己的小公寓,推他进浴室,又递给他一条毛巾。

洛基洗完澡出来,已经满室的温暖香气,索尔让他落座,给了他一锅炖菜。

那是洛基17年人生中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之后他们坐在地上聊天,洛基才知道索尔最爱的母亲早年去世,父亲虽然曾是名厨却在母亲离开后出了食品安全上的大问题,从此一蹶不振,把自己获过的那些奖从墙上和柜子里扯下来,统统摔碎在地上。

没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把爷爷的奖杯都卖了。

索尔笑着说。雨帘铺在窗玻璃上,室内灯光让索尔的笑亮得如同火焰。

所以我18岁了,得好好养活我自己。

 

你绝对可以养活自己……洛基低下头,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脸上一阵发烧,亦无法准确表达自己对刚才那份美味的称赞。

 

炖菜的食谱是我妈妈的。

 

你也一样可以养活你自己。索尔注视着洛基。去努力做好你喜欢的任何事吧。

 

索尔的母亲也是这样对她的孩子说的。

 

从那之后洛基变得独来独往,他有时甚至会出现在图书馆里,仿佛成了一个好学生,也可能是因为他曾经的那些“朋友”无法接受一个出柜的“伙伴”。他进了最好的大学。

索尔没有去念大学,他只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拜在名厨门下,凭他的天赋、气度与努力。

他们都走上了自己的路,第一个资助洛基的人是劳芬森的旧日合作伙伴;名厨早就收到了索尔父亲的来信,虽然踌躇志满的男孩并不知情。他们都意图摆脱家族的荫蔽,就像树上的新枝抽条,他们离天空更近,却仍在这丛林里。

 

洛基的餐厅经营得井井有条,索尔如鱼得水,提前半年都不一定能约到座位。有评论家夸赞索尔不再是当年那个自以为是的冲动青年,他变得成熟内敛,菜肴也更有深度。这篇情真意切的文章在网络上凶猛传播,索尔看了以后差点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洛基花钱买来的。

索尔觉得这是欺骗而洛基不以为然,为此他们吵了架,当然,他们其实经常吵架。无伤大雅,厨师们已经习惯看到两个人前一天互骂来自同一座城市的特色脏话把珍贵食材摔了一地而第二天早上就某个新菜一拍即合,因为搭配安排的合宜而眉飞色舞。

 

索尔并不知道源源不断的新灵感来自何处,就像他一直不曾明白究竟什么是菜肴里温暖的灵魂,他不在乎。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取向到底是男是女,当然他意识到自己发觉魅力非凡的洛基又换了新的约会对象,心里会莫名涌起一股怒气。

 

晨光里索尔抱着胳膊扬起下巴,洛基把一块烤羊腿送进嘴里,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索尔能够分辨出他笑容的真假,巧舌如簧的洛基往往在这时反而吝啬了夸赞,也只有这时,会展露发自内心的真诚。他看着他咽下美味,然后吻了他。

 

洛基的餐厅看起来正统老派,却有不少贵族式传统经营不屑一顾的手段,很多网络红人都以晒到他家的摆盘为荣,他似乎能应付一切刁钻古怪的顾客,可能就是因为他本人更加刁钻。每一个员工都怕他,而他们的主厨平日里似乎随和礼貌但干起活来一样六亲不认。时间飞快,期间发生了很多个逗趣或温情的小故事,两人在无数回冲突中打了一次次漂亮的配合。

似乎三星即将唾手可得。

 

全世界也只有六十八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和政治,正当最后一搏的时候索尔家出了事,他的父亲过世了。

经理为主厨放了长假,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牧师念着经文,索尔看着泥土盖在棺椁上……他想起这个暴躁的男人其实不常给家里做菜,只是某几次他教当年那个小男孩切开蔬菜,让自己舔掉勺子边缘的调味酱……却是永生难忘的回忆。

收拾遗物的过程中索尔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了解父亲,他像拼图一样试着将他错过的一切、将一个男人的人生拼凑完整……孤独逝去的老人并不是他印象中的懦夫,父亲当年放弃自己的梦想是被逼迫的,他一直在咬牙坚持,为了他未成年的孩子。

索尔的拳头将老房子的墙壁打出一条裂缝,几天之后他查到了当年陷害父亲的幕后主使,赛诺思,正是劳芬森家族曾经的合作伙伴,洛基餐厅的投资人。

 

复仇的怒火充满了索尔的胸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洛基。他单枪匹马地收集证据,誓要恶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要亲手把赛诺思送进监狱。

 

索尔从当年父亲的副手那里拿到了最后的证言,还有一张未曾领取的支票,他带着老人的忏悔离开了这座遥远的城市。尽管下着大雨,他还是开车上了公路,手机在副驾亮起,他又一次按掉了洛基的电话。

雨夜狂奔,索尔的心就与翻涌的天际与起伏的地面一样混乱,水涨起来,他才发现车被人做了手脚。

失灵的刹车把他带进了路边的河里。

冰冷河水涌进费尽力气才打破的车窗,然而此时索尔因为缺氧已经无法再爬出去,昏迷前的一刻有人拉住了他。

把他从幽暗的河底拉向水面。

洛基从即将沉没的车里救了他。

 

鲜少生病的索尔因为这起事故感染了肺炎。不少人来医院看他,给他带来鲜花和医嘱不能吃的美味,甚至竞争对手餐厅的主厨,那个爱酒的凶暴女人,把一块鹅肝塞进索尔的嘴里。

洛基与他交谈,在夜深人静的病房拥抱。索尔在病床上签署了律师带来的文件,他们要一同继续寻求真相,还要继续在共同的道路上前行。

索尔并未在意自己其实没有尝出鹅肝的味道,即便他以前可以马上说出产地。一开始索尔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还未完全康复,直到他渐渐好起来,医生告诉他不日就可以出院。

他的味觉失灵了。

 

甜与咸,酸与辣。就像舞者失去了自己的脚,音乐家失去了听力。

聋了的贝多芬仍然写出了命运不是嘛,很少安慰人的餐厅经理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他亲手把新鲜的食材递上。

他还有记忆,还能感知热度和火候。

出院后索尔做成的第一餐看起来分外精美,尝过菜的副手默默把它吐在垃圾桶里。

 

伴随着治疗索尔开始像学徒时一样重新练习,晨昏不顾,一次又一次,再一次。用量器精确到分毫。

这些菜已经足够好吃,却不可能完美到三星的水准。

永远不可能了。

索尔把刚做好的菜肴连同杯盘一起推落,满地狼藉。他又开始变得暴躁,拿起了已经戒掉的酒瓶。洛基没有与他争吵,他沉默着从昏睡在沙发的索尔手里拿走空酒杯。他像过去那样站在厨房的门边。

 

索尔在沙发上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转身离开,母亲、父亲、曾经的餐厅老板、那些评论家,那些围着自己的崇拜者,所有的人都走了。不远处就只剩下唯一的身影,洛基,低下头,向他道别。

不。

惊惶醒来的时候满头是汗,睁开眼睛洛基不在他身边。索尔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厨房里正乱成一团,那位餐厅经理身上套着一条围裙。

洛基做了一锅炖菜,他当年尝过的,那个灯火下笑容明亮的少年,亲手成就的味道。

索尔把温暖的肉汤的送进嘴里,他紧紧抱住自己对面的人,仿佛他下一刻就会像水汽一样蒸发掉。

和妈妈做的一模一样。他说。不。

我知道这个味道,我也知道你的味道。

 

第二天还有一场硬仗,开庭了。

赛诺思的律师团身经百战,索尔他们的证据还不够将这个恶棍扳倒,即便明明清楚差点要了自己命的车祸是谁一手炮制。两人焦头烂额之际,洛基接到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法庭下,劳菲森家的秘书正在等他们。

洛基不记得究竟有多久没同亲人联系,仿佛他天生就是孤身一人。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听起来遥远、陌生又苍老。

我早就说过赛诺思是个混蛋,然而当年你为了气我还是找到了他。

秘书带来的文件里是一些陈年旧账,劳芬森以防不备的杀手锏。

我爸真是个老狐狸,洛基揉捏着太阳穴。

看来他还有很多要学的。

新的证据让索尔胜券在握,几番斗智斗勇,他们赢了官司。

 

洛基的餐厅重整旗鼓,索尔的味觉在逐渐恢复。

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某个结束营业的夜晚,那些温柔的水晶光源一盏盏关闭,索尔换下制服,轻轻地抱住了他的经理。不要等来不及的时候才后悔。

他们是一同去的,这一次洛基没有被从劳菲森的大宅子里赶出来。

他只是不满比起自己父亲似乎更加喜欢他的男朋友。

 

他们共同研究新菜色,去异国采买新食材。米其林的秘密评审员究竟何时光临不再重要,每时每刻,一匙一羹,都是最好。

有天洛基看到了当年那个被索尔打倒美食家,主菜仍旧是烤鹿肉,那人低头品尝,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这笑洛基太熟悉,不是虚伪敷衍也并非嘲讽,下意识的举动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就像他自己一样。

温暖的灵魂。

 

新一年的评选结果即将公布,比起其他餐厅的紧张氛围两个人却仿佛不过平常一天,作为洁癖洛基甚至又全副武装地下了次厨,他偷偷在汤里掺了味道古怪的调味粉,这恶作剧的目的自然是要将索尔把嘴里的东西呕出来的样子拍下来好发到社交网络。没想到对方竟然优雅地将盘里的肉汤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洛基放下了原本要拍视频的手机。索尔丝毫没有尝出来那汤里有什么问题,他并未恢复。

 

救赎与原谅。

你的味道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

 

End

 

番外:大概就是两个人的婚礼和索尔这个前“直男”狂热地参加同志游行的温馨搞笑大甜饼。

 


又刷新了有史以来最长的大纲记录……这文有很多矛盾冲突、误会谅解和救赎,限于这是梗概无法细致展开推进和描写,但又还是手痒,有点犹豫要不要正式写出来,要写的话大概全文在10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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