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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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 X Loki 脑洞】霜冷长河

 一个AU脑洞,cp是霜冬霜,也就是传说中的基巴组合(。特别冷,所以这个故事发生在广袤的俄罗斯~~

我爱拉郎,拉郎使我快乐,介意的不要看。

惯例,观看时请尽情地浮想联翩,将脑洞挖深挖透,挖广挖宽……

下面是剧情梗概

 

霜冷长河

by  悠悠sama


1、

欧丁来自西伯利亚的小城,他年轻时到莫斯科闯荡,苏联解体那会发了财。他戴着硕大的戒指和意味深刻的纹身,一只盲眼从不掩饰,另一只蓝眼睛的凝视则能让每一个新入行的人打寒战。他的地位都是凭着狠劲得来,有人说他杀过很多人,有人说他杀过更多。

他邂逅过一个东欧姑娘,她黑发绿眼,靠在夜场跳舞为生。她说带我走吧,我只要一间小房子,和你一起。她在贝加尔湖畔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窗外的霜凝成树挂。没有谁能真的带谁离开。

 

那个孩子叫洛基。一个私生子,他似乎能回想起母亲又细又软头发丝绸般的触感,她单薄的睡衣和冷风。她穿着那条绣花睡裙走进湖里,无声无息地沉下去。他已经不记得她的脸了。

他被送到圣彼得堡,成了黑帮头目的小儿子。

洛基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惧怕冰冷广袤的水域却又喜欢冬天。他惧怕他的父亲欧丁却又莫名崇拜——那只火并中失掉的眼睛和伤痕都是勋章证明。

那时他经常会做同样的噩梦,梦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贝加尔湖水,带着无法呼吸的黑暗和绝望,一点点吞没自己。

他有时候会自己惊醒,出一身冷汗,有时则是他的哥哥叫醒他。欧丁的长子索尔,金色的头发融化在晨光里,笑的如同从不知悲伤为何物。

他们一起长大,洛基偏爱读书而索尔喜好枪械和搏击。索尔用哥萨克长刀砍烂沙袋,飙车撞坏了别人的豪车,在酒吧搂着姑娘大笑,洛基静静站在一边,仿佛是个影子。如果索尔拥抱他时抚摸他的后颈,或者像儿时那样拍拍他的脑袋,洛基也会觉得高兴,仿佛心脏上生出的一颗红痣,然而索尔对此一无所知。

洛基并不惹祸,他只是不讨人喜欢。欧丁容许他们兄弟在帮派会议时旁听,无人应答间洛基鼓起勇气打破了寂静,他的意见让不少人点头称赞,然而欧丁打断了他的话,让他闭嘴。

 

巴基和史蒂夫在北部城市的孤儿院长大,巴基擅长打架性格张扬,是个孩子王,他保护文弱的史蒂夫不受欺负,史蒂夫则教不爱读书的他拼写,他们偷了门房的伏特加,在冰冻的夜空下灌进嘴里,天上的明星亮的要楔进脑子。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时局改变机缘巧合,一对夫妇收养了史蒂夫而巴基则流浪街头,分别之时孩子王似乎真笑得没心没肺,仿佛他终于迎来了自由天地,史蒂夫却在轿车后排座上偷偷的哭了……

罗杰斯家的养子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充分的营养让他拔了个头身强体壮,他读了大学,假期没有回养父母家,他终于能再见到巴基。巴基想要出人头地,他混进了帮派,蹲过几回看守所。他的手臂上带着拙劣的纹身,史蒂夫不懂那些标记的含义。

巴基揽过好兄弟的肩膀,带他去当年他们一同走过的地方。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伏特加就像燃烧的汽油,而每个年轻人都是疯狂的引擎……他们躺在枕木上听远处火车的声音,巴基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是在工厂做钳工,史蒂夫说起他在城里那个一同长大的姑娘,终于鼓起勇气约她去跳舞。

巴基嗤笑了他,把他从铁轨上拽起来,拉他去镇上自己熟悉的酒吧。他永远不会知道巴基的真正“工作”是提着脑袋搏命。

巴基看到脚下起伏的柏油路被月光抹平,如同铺着一层霜雪,史蒂夫的背影就在这雪白的月光之上。

 

没人知道酒馆里有等着见詹姆斯巴恩斯的人。史蒂夫的错愕让这些寻仇的恶徒找到了机会,巴基的手臂中了一刀,史蒂夫疯了一样地放倒了三个人,皮肉被刀刃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的是谁的血,直到一只金属球棒挥过来,倒下的是推开了史蒂夫的巴基。

史蒂夫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无人知晓巴基去了哪里,他从那座小城消失了。

 

欧丁在帮派会议上暴怒,因为一伙新势力——海德拉打破了地方的平衡,他们甚至不愿意给奥丁森家族上供,还截走了几家地下钱庄的油水。洛基这次没有再发言。

他和索尔都长大了,索尔做了帮派骨干而他只是个一事无成只会享乐玩闹的浪荡子。

洛基只有独处时才能摘下面具,他和酒会上飞扬跋扈的索尔不同,他了解地下世界的细枝末节,黑帮操控着这个国家,也在操控着他。他不甘心只做一个被蛛网俘获的昆虫,贝加尔漆黑的湖水夜夜纠缠着他,怎么可能甘心。

放大的照片模糊不清,洛基看着照片上那个蒙着脸的男人。冬兵,海德拉的杀手,冷酷凶残,无论妇孺暴徒,他手上没有一个逃脱的人。

他的样子无人知晓。传说他与海德拉手下一个小帮派的火并中被击中后脑,混战时那豁出命的劲头被头目看中,才没把他埋进杉树林里。但他从此丧失了记忆,受伤的神经似乎让他失去了情感知觉,他成为了海德拉的杀人兵器。

没有过去的冬兵似乎也没有了未来,不杀人的时候他挥霍着自己用命换来的钱,一掷千金赌博买笑,晨昏颠倒酒池肉林,然而放纵带来的微弱快感并不足以成为继续活着的动力。

 

欧丁不会给洛基什么重要职务,虽然他早已成年。帮派里的老人拍着索尔的肩膀,却对洛基视而不见。第二天那个老头和情妇一起死在床上,子弹从眉心穿透了他们的脑袋。

杀手做的很干净,没有人抓到任何蛛丝马迹。

除了洛基。

 

2、

所谓不经意邂逅,在温暖异国的初遇,度假的富家少爷和一个忘记自己是谁的人。

光怪陆离的夜店和肉体横陈的混乱趴体。

鸡尾酒杯掉进游泳池,在小巷听隔壁传来的爵士乐,阳光落在落地窗外,他是一片西伯利亚的寒冷冬夜,他是贝加尔湖上的一块冰。

手指在他坚实的肌肉上游走,伤疤和火焰灼痕覆盖了那些纹身。

他们不言语地做爱。

他们可能知道这是一场安排好的骗局,也可能并不知道。

 

史蒂夫再也没有收到过巴基的信,他也没有继续念医科,他不顾家人反对成为了一名警察。

那些少年时的信件装满了一只箱子,几年来他一直在找巴基的消息,从小镇到圣彼得堡——凶案现场的细节让他呆立在原地,他想起了那个熟悉的人。

线报传来消息,一场大宗毒品交易已经安排好地点。一腔热血的新进警官无视了官僚们的明示暗示,警方不该是黑道的保护伞。

 

欧丁的死对头海德拉在迅速成长,有帮派骨干背信弃义,有兄弟遭到暗杀,欧丁焦头烂额,他终于肯交托宗大买卖给洛基。

有人暗算还是被刻意出卖,洛基滴水不漏的安排付之东流,交货码头上警察的伏击让他觉得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他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在危急时呼唤过哥哥,因为金发的神明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出现。

一切大抵都属于索尔。或许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应该被清除出去的东西。

激烈交火中折了好几个兄弟,洛基打中了两个警察,他躲在车后,弹药用尽,子弹穿透他的肩头,又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洛基闭上了眼睛。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开车的是冬兵。

一个无法忘却的“假期”,那个曾与他在一起的人。

 

冬兵不记得自己的全名,却能回忆起一些模糊画面,残破的月光和雪地,一天纷乱星斗。詹姆斯,他说,我叫詹姆斯。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话。他给洛基简单处理了伤口,地下医生取出了那枚弹头。午夜时洛基吻了在床头睡着的失忆病患,他拔掉输液针头,跌跌撞撞回到了奥丁森的大宅。

欧丁的耳光比肩头撕裂的伤口更痛,他闻到血腥气,他看见索尔站在自己的父亲身后,那张经常挂着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母亲芙丽嘉轻轻走过来,把外套披在洛基身上。她也是这样默认了欧丁年轻时的那些风流韵事,洛基想,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心冷下去,他说,我会把冬兵交给你们。

 

3 、

罗杰斯警长破获的毒品交易并没有让他名声大振,反而成了一个污点,盘根错节的关系怎能容他来打破,他被降了职。

然而史蒂夫仍保留着秘密证据,无论奥丁森或海德拉,都是这个国家身上该祛除的病。

 

海德拉似乎终于屈服于奥丁森的一系列强硬措施。姜还是老的辣,在黑夜里混迹数十年的欧丁得意洋洋地收下了新时代献来的供奉。

他已经很久没和妻子去剧院看戏,手下为他披上貂皮大衣,子弹划过他手上点燃的雪茄,射穿了他的下巴。芙丽嘉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就倒在血泊里,剧院前的人群发出尖叫,四处逃散。

 

索尔暴怒的像头野兽,一身黑衣的洛基站在棺椁前,仿佛地狱来人,他已经彻底与亲情告别。

他与他的哥哥谈了条件,他会信守承诺,但也要得到自己应有的一半。

奥丁森与警方虽然有不可告人的关联,索尔却和史蒂夫一见如故。洛基提供了追查凶手的重要情报,他知道冬兵是谁。

索尔答应了他的要求。

 

洛基是个骗子。从小他就学会了这技能,他渴望成为操纵网罗的蜘蛛。他要的是奥丁森,他闭上眼睛,想子弹穿过心上那颗痣,在索尔的胸口开出血花。

冬兵是颗棋子。他的心只用来维持生命,根本没有丝毫温情,他是杀人武器,是海德拉从内部瓦解奥丁森的工具,而他只会服从命令。

 

冬兵用帽兜盖住头,拉高衣领,几个便衣把烟头扔在地上,冬兵越走越快,那些人追上来,拔出枪。

他翻过院墙,跳过一个个屋顶,他从高处跃下,小腿一阵钻心的疼,一只手把他拉到黑暗里,他甩脱了追兵。洛基把他抗进了自己的秘密公寓。

断掉的骨头被重新接好,奥丁森的小儿子炖好了一锅红菜汤。

冬兵似乎能从味道里回忆起什么,他们接吻,慢慢说了一些话。洛基帮他洗澡,温暖的热水覆盖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和刺青。

他们像普通情侣那样抱在一起沉睡,洛基怕碰到冬兵的伤腿而姿势古怪,但却睡得前所未有安稳,在他怀里,在伤口愈合的这段时间里,再没有任何噩梦。

 

冰花爬上窗棂,雪片堆积在栏杆上。他们做爱,连流下的汗都是冷的,滴落到皮肤上却灼伤般滚烫。

 

此刻鲜活的,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詹姆斯,他叫着这个名字,仿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这里,冬兵回应他,洛基。

我们一起走吧。

究竟有没有说出口。

 

这段日子很短,也像可以用来回味一辈子那么长。

与冬兵在温暖室内缠绵的自己和走进黑夜风雪里的自己仿佛是割裂的,洛基打点清楚了奥丁森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政权交接的混乱让海德拉蚕食掉不少生意。洛嘲笑索尔的耿直和义气是多么愚钝,而奥丁森终将全部属于自己。

 

结网的蜘蛛行动快速,史蒂夫一刻未曾松懈,洛基也从未停下。一系列变故让索尔彻底审视了自己,他与洛基推心置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他说要海德拉血债血偿,他说此后要把奥丁森彻底洗白,再也不碰这些肮脏东西。

我不想你的手再沾血了。

洛基在心底一阵冷笑,已经太晚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

再见,哥哥。

 

4、

仿佛行走钢丝的游戏。

春季浮冰消解,游艇停在贝加尔湖上,海德拉的教父施密特并不是俄国人,他看起来斯文清瘦,脸上没有酗酒的红晕,手指间也没有戒指和雪茄的焦痕。

海德拉与奥丁森在这船上谈判,或者说是一场鸿门宴。洛基把完好无损的冬兵还给海德拉,为了换取信任。

而他一无所知的正直的哥哥索尔,幸运不会一直在他身上。

每一场交易都是一次生死考验。施密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把剩下的分给洛基。索尔意识到这骗局为时已晚,枪响了,奥丁森的部下倒在血泊里,洛基仿佛能看到施密特的子弹飞出枪膛,再击中他哥哥的胸口。

索尔倒下去,看不见洛基的表情。

电光火石间他拔枪对准施密特,对方却似乎早有预料,冬兵仿佛从天而降,枪口指向洛基的额头。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洛基看着冬兵的眼睛,或许自己根本无处可归。

没有谁能真的带谁离开。

 

洛基举着枪退向船舷,从这里能远远看到他出生的那间房子,围墙旁开着疯长的玫瑰,他的母亲溺死在湖里。

 

没顶的悲哀吞噬了他。永远纠缠他的噩梦。

詹姆斯,你只是个拿钱的杀手,我可以给你更多钱。

口不对心是他擅长,洛基戴上他惯常的面具,他看见冬兵的目光黯淡下去。

他闭上眼睛,扣下了扳机。

他不知道自己曾在清晨的睡梦中喃喃自语。那些话是冬兵听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击中他的究竟是冬兵、海德拉还是警方的狙击手,索尔早与罗杰斯合作,警察就伏击在附近,不过之前的混乱让他们无法瞄准目标,可能吧。

洛基的子弹镶在施密特的颅骨上,虽然这次之后史蒂夫就能掌握足够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贝加尔湖下沉着贵族的财宝和无数冤魂,湖面的风拍起水花,仿佛哭嚎。

受伤的疼痛倒不明显。洛基从船舷上倒下去,跌入那片冰冷水域,如同每一夜的梦。

湖水太深,太冷,沉入黑暗的死亡并不比爱或得不到爱更痛。直到一只手拉住了他,是冬兵。

 

洛基睁开眼睛,浮光如同某种救赎,冬兵腿部伤口里汩汩而出的鲜血飘散着,填满整个视野。

【如果你记起了自己的过去,你还会选择我吗。】

冬兵奋力让他浮起来,让他能够到船舷,你要活下去。

忘了我。

詹姆斯的脸失去了血色,他已经用完了全部力气,那些细软的头发好像丝绸一样从洛基的指尖滑落,他就那样沉下去,他抓不住他。

丧失意识之前洛基仿佛看到冬兵露出了一个模糊笑容。他在水中说话,无声却唇形分明。

【我早已回想起所有一切。】

气泡一个个破裂,湖面归于沉寂,记忆其实毫无意义,你才是让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5、

罗杰斯终于和他青梅竹马的姑娘跳了那支舞,他们结婚了。他们带着花来给詹姆斯扫墓,那里面是空的,墓碑上刻着巴基的名字。

一个黑色的背影远远看着,雪落在墓碑前娇艳的花朵上。他转身,冰凌摔碎在大理石地面。

 

 

 鸡血一口气码的史上最长大纲……非常感谢一块开脑洞和提供书名的小伙伴~~很多地方都好想展开写啊(够。

如果都写出来大概是10万字以上的长篇吧,不过不会写的哈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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