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柩

悠悠sama的文、音乐和其他
又拆又逆混乱邪恶特别挑剔

东北战士

配合前苏联三流小说的我国当代文学作品(。注:萌出血。

请交♂插结合二者观看,更酸爽~

建议书名 白雪与黑土(哪里不对,要么叫

在那落满白雪的黑土地上

还是叫

雪岭情 吧

(真够啰嗦的

桃之腰腰 一尺七:

这是和亲爱的殿下 @yoyosothis_晚睡强迫症 以及萌萌的@kkibou 上班摸鱼的脑洞梗,第一次写冬盾很忐忑啊。殿下勤力的写完了锤基篇,详情戳:https://sothisyoyo.lofter.com/post/2c4bac_1391638 她写的太高大上了…于是我捂脸羞愧的承认我只会写逗比日常…这个月我会加油填好其他坑的…

正文:
 
罗队长根红苗正,是雪岭子生产队连续三年的标兵旗手,也是新建的钢铁厂里的保安队长,说是保安队,生产线上也常常看到他的身影,年底成了第一届劳模典范。厂里招工的海报就用他戴着大红花拍的照片儿,雪岭子老少爷们儿姑娘们都喜欢他,尊敬他。
 
他也同样热爱脚下的这片肥沃的土地,尽管那里大部分都被茫茫的白雪覆盖着。
蜿蜒千里的森林在山脉上染着一层黑色的底,然后再撒上一层细碎而绵密的冰晶,冬天像是怎么都不会完结的样子。
 
然后他捡到了小战士吧唧。
大家都猜,是大山深处的土匪余孽抢了吧唧,推他进了雪窝子,要不是罗队长带的狗子机敏,寻到了人味儿,再晚个十分八分的,这个小战士就得活生生的冻死。

算是他运气好,罗队长习惯了晚上去雪岭子周边巡视一圈儿看看有没有饿狼从山里摸出来伤人,看到狗在雪地里刨,刨出只剩一口气的小伙子。

队长觉得他眼熟,大概是像队长从前打土匪牺牲的战友,那时他们才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以为能够把一腔热血都洒在黑土地白雪岭上才是真英雄,现在想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眼前这个冻得发青的少年仿佛是被冻结在时光里的人,罗队长不想失去朋友第二次。脱下劳保大衣裹住对方,常在东北的人都知道,雪窝子里能保住心口一股暖气,加上罗队长当机立断的给他贴肉送温暖,这才把他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当天夜里吧唧在厂里的医务室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反正关于自己的事儿是半点儿记不起来了。问的紧了,他嘴巴一撇,大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哭的神情让医务室的小护士老医生们都心生不忍。
 
“算了算了,”他们都说:“不就多口饭么,咱们天下工农兵都是一家。他想留就留下,看缺啥咱们就凑钱给买啥,总不能看着他饿死冻死啊。”
 
罗队长问他叫啥,他说不记得,后来因为醒过来喝粥声音太大,让路过的苏联专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简称洛基)同志听到了,好一顿冷嘲热讽,给他起外号叫:“吧唧”,队长当然不乐意,打从他捡了这小伙子回来,就觉得这是自己死去的朋友投胎转世。

队长是老派人,嘴上说着要科学,心里头还是有着旧一代的迷信。后来是工程师索布拉尔诺夫(简称索尔)同志打了圆场,说bucky是英文鹿仔的意思,大家都觉得那双棕金的大眼睛还是挺像林子里的梅花鹿的,这个名字颇有朗朗上口的感觉,也就顺利成章的叫了下去。
 
吧唧什么都不记得,身手却意外的敏捷。就像是初出壳的小动物,认定了第一眼看到的罗队长,整日里跟前跟后。罗队长跟支书一合计,给他上了生产队的户口,挂了户,让他也去民兵队上拿一份公分。发了身儿军装穿着,也俨然是个守卫祖国东北边陲的小战士了。
 
“队长,你整啥啊,带我一个呗。”才没几天,他就跟老乡学了一口地道的东北腔。队长越发的想起那个死去的发小儿,也是这么一副打扮,这么一个口音。时光真的倒流了,队长觉得老天爷好像真的给他从头再来的机会。
 
如果他没有死,如果他还像吧唧这样带着天真的懵懂和对未知的惊疑回到罗队长的身边,他这次一定不会放开他的手。
 
于是每天夜里去巡逻的除了罗队长,罗队长的狗,还多了一个小战士吧唧。
 
其实队里也有人有意见,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到是不是土匪的细作呢?只是队长盲目的信任着这个小战士,其他人也只能选择盲目的信任着队长的信任。
 
也不好派他去跟别的人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在雪里冻久了,除了队长之外,吧唧几乎不能和任何人正常交往,要么冷冰冰木愣愣的,要么就是那副受了委屈要哭的表情。
 
“反正我就瞅着你脸儿熟。其他人爱咋咋地。”
 
队长劝不了他,只能派他去给苏联来的专家和工程师当卫兵,说是卫兵,倒像是打杂的。索尔同志倒是随和,罗队长跟他打过招呼,可是洛基同志总喜欢捉弄他,最喜欢请小战士吃饭,然后嘲笑他吃饭大声,叫他“bia唧”。
 
“sei尼玛四bia唧!他介四欺负银儿!!!”小战士气呼呼的跑来跟队长抱怨。队长只能安抚他,说,苏联老大哥带来的都是先进的知识和技术,咱们多看看听听,学会了好建设家乡。小战士听着队长那些春暖花开后大炼钢铁的理想,眼里的冰雪似乎消融了,全化作湿漉漉的波纹,荡漾着不知名的情愫,他伏在队长的腿上睡着了。
 
没几天,队长让战士吧唧给洛基同志送点费爷爷昨儿新酱的狍子肉,小战士拿着烫手的铝饭盒敲了半天机房的门,专家才开门,机房里是热,专家的蓝呢子外套扣子全解开了,就这么披在肩膀上,里面的毛衣脱了丢在椅子脚边,衬衫的扣子也没有对上扣眼儿,歪七扭八的露出白色的跨栏背心,眼镜腿儿一只挂在耳朵后面,一只夹在耳朵上。
 
吧唧递给他饭盒之后就去捡地上的毛衣,看到了机柜上还甩着一件皮坎肩。这件坎肩是去年队长和索尔同志一起打的大公狼身上剥下来的,做了那么两件。队长的给了吧唧,说他身体底子不好,叫他冬天穿着保暖。吧唧随口问:“哟,介不是索尔同志的吗?咋你给整来了?”
 
回头一看,洛基同志的脸一反平日里苍白的常态,两朵红晕浮在他瘦削到近似刻薄的脸颊上,吧唧不懂啥叫美男子,虽然他经常听到厂里的小姑娘在偷偷的讨论洛基同志和吧唧小战士,但是此刻他承认洛基同志真的挺好看的。
 
连推带搡的,洛基同志把他赶出了机房。
 
“你说他在机房整啥呢,不叫人看,偷摸儿的。”他晚上吃饭的时候跟队长叨咕。队长给他的饭盒夹了一大块儿狍子肉,香。
 
“估计都是些先进技术吧,下次你跟着洛基同志学学。”队长看着他吃比自己吃还香,整个儿一个家长看见孩子健康成长的慈祥神情。
 
然后冷不防的,吧唧撅着嘴巴亲了他的嘴巴一下,油腻腻的全是酱肉的余味,还用力过猛,队长在眩晕与疼痛之中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
“你干啥啊……你这是……干啥啊……”
 
“你叫我跟洛基同志学的。他跟索尔同志就是这么整的。”
 
“什么?”显然队长对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作风还没很好的适应。

“咋的,你不希罕这个?”吧唧的嘴巴又弯起来了,“洛基同志说这是‘谢谢你’的意思,他今天就这么跟索工说的。”

他是失忆了,他是如幼儿般天真。队长觉得小战士的成长让资产阶级的坏坯子给带歪了。只是他们双方都有点儿喜欢这种不正之风。
 
罗队长开始并不知道索尔同志和洛基同志那档子事儿。
不过他是老派人,特别瞧不上洛基那种蝇营狗苟的劲儿,但是索尔同志跟他可是过命的交情。要不是看在工程师的面子,罗队长大概早就纠着整天鬼鬼祟祟的专家回民兵队审查去。

直到吧唧每天跟着洛基同志学了很多不三不四的样子,比如两手绕在队长脖子上撒赖要去山上打野猪,又比如没人看见的时候给他特殊的“谢谢你”。队长觉得自己也被糖衣炮弹腐蚀了。他开始有点感谢洛基同志。

他和索尔同志为队长心中闷着的无法言喻的闷热开了一扇窗。有隐隐的光透过来。他们的感情并不孤单。人和人不管什么出身,什么背景,当心里挂住另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有相依相怜的通感。

开春儿的时候,山上的雪还没全化完。厂里宣传部的莎姐说要搞个舞会庆祝青年节,让年轻人都活跃起来。找了深谙一切腐朽堕落、玩转所有靡靡之音的洛基专家来给大伙儿教慢三、快四这些交谊舞。

头次排练的傍晚却下了大雪,除了队长、战士、专家和工程师他们四个提前布置教室的人被困在厂房活动室里,其他的年轻人都被大雪赶了回去。

厂房空旷的很,洛基同志说冷,不如先教队长和小战士跳起来,活动活动比较暖和。

洛基跳女步,索尔跳男步。吧唧说自己大老爷们儿整不了娘们儿的步子,于是比他还膀的队长再一次妥协,跟洛基学姿势。

“你看好索尔同志,我看好洛基同志,他俩怎么跳咱们都仔细学着。”队长像往常一样嘱咐着。

吧唧的手搭在队长腰上,两个人脸儿没有正对着,队长盯着小战士额前的几缕柔软的头发有点儿发楞。怎料到腰间的手越发不老实,在他后背上下移动揉搓着。他一回神,看见吧唧的眼神定定的越过自己的肩膀,盯着那两个面贴面随着华尔兹曲子旋转、越贴越紧的人。

“我跟索尔同志学呢,你咋不跟洛基同志学啊?你还跳不跳啊?”吧唧咕哝着,同时不忘学着索尔的手臂用力,那只手之前冻坏了,细微的动作不够敏捷,却仍把对面那人紧紧的勒进怀里。

队长沉默了几秒钟,果断的从了他。

“学。”他就这么决定了。

他的心跳的太快,四倍速的脉动在血管里冲撞,吧唧忘了是怎么开始的,队长嘴对嘴的跟他说了谢谢。一个绵长的如冬季、温柔如初雪、和煦如晴空的姿势。他觉得以前的记忆有没有都没关系了。他只想记住此刻。

在不远处被同样拥吻的洛基偷看到这一幕,微笑着对他的养兄、他在异国的同胞、他的爱人索尔同志说:“就知道他们俩也有问题。”

不过后来在科普接下来步骤的过程中,脸皮厚如洛基也无法招架吧唧天真的探究的眼神:“能帮的也就到这儿了。罗大傻自求多福吧。”

后来苏联老大哥们翻脸了,专家和技术人员都要撤走。罗队长知道洛基这个骑墙党早就勾结了美帝。他默默的放他俩叛逃了。枪端起来又放下。心里终究觉得他们会好好的。

自从洛基走后,吧唧在某些事上没了师父,于是队长和战士除了在深夜里互相道谢之外一直保持着纯洁的革命友情。

他俩都觉得没啥不好,春天来了,夏天走了,秋收大伙儿都忙。一眨眼又是冬天。

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呼啸着卷起暴风大雪。吧唧钻进队长暖呼呼的被窝里,手握一盒刚刚领来防冻疮的蛤蜊油,想起今天收到那封辗转曲折来自国外的信,表情严肃认真的问炕上唇红齿白看不出年纪的队长:

“咋的,要跟我整一下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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